一路春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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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喻】婚姻的正确包办姿势08

本来想帅气地说“看哪日更!”结果没做到【哭晕

为什么我老是在半夜更新……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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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讲:等下一个天凉去反派角色破产那里散步好吗

 

已经退任要离开G城的老城主,其实也不是很老,年纪还不到四十,在G城任上五年多,来时蓝雨才刚看出点规模,离任时蓝雨商会已经是一条强横的地头蛇了。

老城主天生就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五年里安分地拿着蓝雨的钱扮着他没有多少实权的象征性的统治者的角色。蓝雨一口气做大的契机来自G城势力的洗牌,而那次洗牌其实就是上层阶级内部的矛盾和暗流的爆发。自十多年前联邦沿海开始与别国通商,海岸线最长的G城的受益自不必言说,随之带来的利益分配的不均和膨胀的野心也使G城上层处处暗藏凶险。在这样的环境下,老城主能不问世事般地在蓝雨的实际掌权和蓝溪阁的宗教影响下安稳地统治了G城五年多,也难怪蓝雨跟蓝溪阁两家一知道他要离任都是如临大敌。

老城主本应在新城主上任之前就到都城述职,然后接受新派给他的职务,不巧正在准备要出发的时候病了一场身体不适,就一直留在了G城修养,直到最近两天才见好,这就收拾收拾要动身了。蓝雨守追踪器直播的劳动力们百无聊赖地听了三四天的咳嗽声呼噜声和老城主特有的爽朗的大笑声,在快要无所事事到要给自己的腿毛辫麻花辫的时候,老城主口中终于出现了一个没听过的人名。

“罗德老弟……”后面的声音就压下去了,模模糊糊的根本听不清。李远一个激灵弹起来,手里的哥布林饭团差点甩了出去。两口吃掉了那个可怜的哥布林,李远焦虑地在房里转了两圈,还是决定把握机会,点开了追踪器的录像功能,接收器上出现了两个男性的背影,没见过的那个递了张纸给老城主,侧脸埋了一般在竖起的领子里,似乎朝追踪器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一晃而过。

“嘶啦——”接收器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杂音,紧接着在一片糊味儿里迸出了幽蓝色的火花烧成焦炭一般。李远急匆匆地把黄少天跟喻文州找来,对着接收器的尸体原原本本地解释了一番,颇为自责地担心是不是自己操作不当把追踪器弄坏了。

“并不是你的错。”喻文州安慰他,“看来是我们被发现了。”

“被发现了?”黄少天皱起眉头,“这么说来,老城主那边果然是有问题。”

“具体怎么回事还不知道,但那个‘罗德老弟’是谁肯定是要搞搞清楚的。追踪器与接收器之间是用符咒联系在一起的,普通的攻击可以毁掉追踪器,但连接收器一起烧掉,就说明那个人直接毁掉了追踪器上的咒术,是个精通此法的术士。”

“喂喂喂,你这样说不是很危险?”黄少天瞪大了眼睛,“我们G城的好术士可都是从你们蓝溪阁出来的啊!连魏老大也是在蓝溪阁打过几年杂被那个时候的老阁主收了当俗家弟子不是?我听说他就是那个时候跟师父认识的啊?”

“……你哪儿又来个师父啊?”

“你师父那不就是我师父吗?”

喻文州淡然地假装没听到,看着李远,目不斜视:“阿远,关于你看到的那一小会儿的画面,你还能回忆得更详细一点吗?有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细节?或者能看出那个罗德的身份的蛛丝马迹?”

“唔……他的领子实在是竖得太高了看不到脸,我觉得他是故意的,是要隐藏身份。黑发黑衣服,没有什么能特别拿出来说的特征……”

“嗯,也难怪。”喻文州点头,“若是想隐藏身份,外貌特征肯定也会尽量搞得普通一点……”

“对了!”李远突然一拍大腿,“那张纸!我看到一下!我记得那纸是灰色的!”

“灰色的?”喻文州和黄少天一齐问,喻文州更是搁在桌上的手一下子收紧了,一刻不停地追问,“你确定?是哪种灰?是不是那种阴影一样像是被什么东西遮住了一样?”

“没错。”李远搔搔头,像是居然能被人理解到要表达什么而有点受宠若惊,“就好像,本来应该能看见那张纸上的东西,但是却被什么盖住了一点儿都看不见了一样……”

喻文州猛地站了起来:“我要跟景熙回一趟蓝溪阁,百花跟外商那边的情况还要麻烦你们跟进。”

“骑我的马去吧,快一点,而且认路。”黄少叮嘱往外走的喻文州。

“行……”喻文州很快地转出门去不见了。黄少天回头看见李远又掏出来一个绿不拉叽的哥布林饭团,啧啧啧啧地一口咬掉了半个脑袋,露出里面的香菇碎肉馅儿。

“…………吃就吃你的,老看着我干嘛?想邀我共餐啊?我才不要呢你那个染饭团的菠菜汁的味道奇怪死了……”

李远又一口下去了另半边脑袋:“黄少,你假戏真做的速度比我们猜得还要快啊……”

“咳咳咳咳咳……”黄少天呛了一嗓子水,“说什么呢……”

“啧啧,可别狡辩了啊,恨不得三句话就调戏人家一次,平时我们连你爱马夜雨尾巴上的毛都摸不得一根,现在二话不说就自己要让人骑,果然你人是烦死人型的,谈起恋爱来也是很嗲很烦的类型啊……”

“嗲你大大大大大大大爷啊!我那就是!嗯……反正看他有时候挺淡定有时候一副受不了的样子还挺好玩的……”

李远吃完了饭团,特有派头地擦了擦嘴,换了个位子坐到黄少天身边:“我跟你讲,谈恋爱这个事情,跟养猪种树是一样一样的,就好像魔界之花就是只能一棵一棵地栽,养灵猫就是不能用笼子锁,爱情跟天性一样,要听从自然对心灵的指引。”

“嘿,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挺一套一套的啊?”

“小看我吧,我可管着给咱们养殖场里的猪牛羊们配种呢!”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来PK吧。”

 

黄少天入夜的时候站在马厩面前,本应是夜雨的那一间现在空着,喻文州还没回来。黄少天想他买到夜雨的时候它还是匹小马驹,从那个时候开始夜雨身上的每根毛都是他亲手洗刷的,这还是第一次有第二个人骑它。禁不住地就想自己的爱马还好吧,这么快的脚程不应该还不回来啊;想虽然上次带喻文州过来见夜雨的时候虽然一人一马好像相见甚欢的样子,不知道实际骑起来是什么状况;想喻文州好像总是很能社交的样子怎么连一匹马都这么买他的账;想喻文州今天上午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想喻文州怎么还不回来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吧;想喻文州……

好吧,看来是要接受这个设定了。黄少天对着空马厩摸了摸鼻子。想想还有点不甘心啊怎么回事。

“少天?”想谁谁来,黄少天一回头,看到喻文州牵着夜雨回来了,往黄少天身后看了一眼,“小卢呢?睡了吗?”。夜雨一身黑色的皮毛在月光下带点健康漂亮的反光,打了个响鼻亲昵地来蹭了蹭黄少天的侧脸,又蹭了蹭喻文州,自己走进马厩里去了。

“睡了睡了,本来说是要等你回来,结果小孩子都困得那么早……啧,你倒是连马都收服得这么快……”黄少天抱臂看着忙着拴马的喻文州。

“怎么,少天吃醋了?”喻文州抬起头来笑,难得神色里还带点揶揄,“放心,放心,夜雨还是最喜欢你了。”

“呸呸,我还没有那么幼稚!”黄少天伸手去扇他后背,“快从实交代,急匆匆跑回蓝溪阁干嘛去了?”

“啊,我还以为少天是担心我出事在这里等我回来的,原来只是想问我这件事吗?哎呀我好伤心的啊……”

黄少天想自己真是一口气郁结于胸,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爱演,哦,也没有多以前,认识这人才一月出头,说起来简直跟写小说似的,认识以前跟认识以后两个境界。

还说什么呢,得认了。黄少天长叹一口气:“不方便说就算了……”

喻文州愣愣地眨了两下眼睛,侧过头吓了一跳似的看他,半晌没憋住地笑了:“说,说。难得你要给人说话的机会,我可要好好把握住这荣幸是不是?”

“……”黄少天一点都不想跟他好好玩耍了。

喻文州拖着黄少主往房间里走:“唔,虽然有点自夸的嫌疑,但少天上午说得没错,G城的好术士都是蓝溪阁教出来的。”

“所以,那人不是G城人?”

“我发现你对蓝溪阁都开始有点盲目的信任了啊?”喻文州感叹一声推开房门拖了一张椅子给黄少天,自己也找了张坐下,“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研习术法是有两个派别的。”

“哦哦哦这个我晓得,魏老大说过!是分圣职系和暗夜系的对吧!蓝溪阁是暗系,历代传习的都是黑暗术士的法术。”

“没错,除了景熙这样的修习医术者还多多少少有与圣职那边有通用的术式以外,圣职与暗系的矛盾其实比外界传的还要尖锐。差不多是在二十年前的时候,圣职与暗系之间爆发过一场大规模的战争,此中死去的人不计其数。后来这次纷争虽是在国家力量的介入下结束了,但两边也就此彻底决裂,一旦相遇,直接红名,没有任何道理好讲的。”

“诶,这么严重啊?那这么说起来,G城有蓝溪阁在,那就是没有圣职者咯?”

“是的,G城处在暗系的势力范围,圣职者到这边来需要冒非常大的风险。不过,终究还是有人冒着风险过来了。”

“是……那个罗德?”

喻文州点点头:“追踪器上的符咒都是我亲手下的,也就是说全部是暗夜系的术式,暗系的法术与圣系的是互相排斥的,只有在那张纸上被施过圣系术式的情况下,追踪器才会像剪切掉了那一块一样完全呈现出不显示的灰色。但是因为我以前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所以才直接回去问师父了,顺带做了些实验,确实地验证了这一点。”

“那就是老城主跟圣职系那边有联系咯?他想干什么?联合圣职那边来给蓝溪阁一个打击??”

“这恐怕要等他们的下一步动作才知道。怎么样,百花和外商那边有什么动静么?”

“没有。”黄少天摇头,“两个都在下午的时候把能量耗完了。”

“这几天都没有动作的话,看来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动作了。广撒网还好真的捞到了鱼,现在我们的重点要弄清楚老城主到底临走前在G城埋下了什么线。”

黄少天摸了摸下巴:“其实我一直想问,为什么不往H城的嘉世那边放追踪器啊……”

喻文州笑了:“嘉世,呵呵,难道不是知道他们一定会有所动作的吗?还有什么好监视的。想打探他们的动手策略?他们那个水平……好像,也没有太大的打探的必要……而且H城还有兴欣在,虽然咱们商会好像跟叶修比较不对付,但是不得不说嘉世把叶修逼走真是太自绝前路了。陶轩心太大,好高骛远能力跟不上,有兴欣掣肘还想来G城分一杯羹,我看他不太妙……你老盯着我干嘛?”

“被你迷住了呗,啧啧你搞点分析的时候还是有点小帅的嘛……”

“是嘛,那我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没说呢。”

“啥啥啥?说说说!”

“最重要的是,H城离我们有点远,追踪器过不去。”

“……………………”

“噗……咳,看在我前面有点小帅的份上,不要毒打我啊。”

黄少天好不容易装出来的高冷嫌弃脸也彻底破功了:“谁要毒打你啊不要随便给我加上这种狂暴的设定好吗!打死了蓝溪阁这么厉害的术士高手谁来率领我们迎战那些乱七八糟的这个系那个系谁来画眼妆提升我们商会的美貌值谁来捡小孩儿玩儿啊毒打你是百害而无一益的知道吗!”

“……虽然好像哪里都不太对但是我还是要纠正一个最不对的地方,”喻文州神色轻松地说,“我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术士高手啊,天赋所限,我的术法吟唱和发动时间都比一般人要长。”

“没事没事天赋这个事情嘛都是父母的馈赠我们要满怀感激地接受不是?自己足够努力就好了………………”

“……你说你的,又含羞带怯地盯着我干嘛啊?”

“谁含羞带怯啊呸!我这不是怕你中二病发冲我大吼一声‘你又懂我什么啊’之类的吗?”

喻文州眨眨眼睛,当即就想说“你这不是挺懂我的嘛”,忍住了没说,一是怕有些人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了,二是怕自己真的要把持不住了,真的什么都要全说了。

还在发呆的时候,转去洗漱铺床的黄少天又抓耳挠腮地转回来了,像是斟酌了挺久的语气,特有范儿地敲了敲喻文州面前的桌子:“咳咳,你看我可是从小被称为天才剑客,天赋这个东西嘛,我还是有挺多的……”

握住了双肩,俯下身来,脑门儿上“吧唧”一口。

“分你一点儿咯!”

“诶?剑客的天赋?我以后要当近战术士吗?”

“………………要不要吧不要还给我!!”

“要要要!”喻文州笑着捂住前额往后躲,“必须要,可劲儿要。”

怎么办,好像有点还不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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