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喻】文化苦旅·还是中
“剑诅，第三十二夜”
爆了字数，分三段没写完……下节完
答应我看完有话咱们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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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三赛季末的那个生日黄少天满十八岁，正式成人。然而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毕竟还是不能喝酒，毕竟网吧早就不知道去过多少次，毕竟——
“成人了可以登记成职业选手了啊。”喻文州轻描淡写地打断了他的长篇演说。
“我知道！我能不知道这个吗！”黄少天气急败坏，“我这正酝酿气氛呢！你是不是嫉妒我去网吧呀？哼，你这种乖宝宝的人设还没去过网吧吧！”
“什么网吧吧，不是成年了吗？还这么喜欢叠字啊少天天……诶，别动手啊，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已经不受未成年人保护法保护了。”
“……我跟方队说你嘴里喷毒他都不带信的，你这样还未来队长呢，怎么当队长！”
喻文州从善如流：“那你来当。”
“我才不当，累得要死。”黄少天略略略略地拒绝。
“那谁当好？让郑轩当吧。”
“哈哈哈好好好！”黄少天轻易地被招安了，一秒钟跟喻文州站成统一战线，“郑轩好！”
好个P，躺枪的时候想到我了？……郑轩在心中呐喊。“你们想好了今天去哪儿没有？再磨叽一会儿我们直接去庆祝你成年一周天纪念日吧。”
“我决定啦！”黄少天一拍大腿，“为了带喻文州同志体验一下青春洋溢的网吧生活，今天我们就去网吧！”生生把最后一个“吧”字憋回去了。
喻文州和郑轩都目瞪口呆极了，一人一句劝谏皇上天。
——你真是个有大出息的。
——在哪儿不能上网啊非要去网吧？？？
——过个生日你图啥啊……
——网吧老板是不是应该给你发个锦旗表彰一下你这种饮水思源的精神？
然而这些都不能动摇黄少天坚定的心志，四十分钟之后，他们三个揣着小号帐号卡坐在了网吧里。
“多久没闻这铺天盖地的烟味儿了。”黄少天一脸扭曲，不知道是怀念还是嫌弃，“你们闻得惯不？”
郑轩网吧来得不多，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嚷了句压力山大，倒是喻文州笑了笑，黄少天朝他挑了挑眉：“你就算习惯烟味，这个你是没习惯的。”
话刚说完，就蹑手蹑脚地奔着角落里一台电脑去了，悄摸摸地在那台电脑前的玩家身后看了两眼，在那人手忙脚乱地对着麦喊“二T放仇恨！二T放仇恨！”的时候老神在在地指点江山：“右边墙上有个缝，你让T卡到里面去。”
那人手里没来得及，还是团灭了一波，回头看到黄少天，连忙对电脑喊了“休息一下哈，过十分钟继续”，兴高采烈地拉着黄少天：“黄少！真是好久不见！郑轩也来了啊，你们放假没回去吗？还带了你们的新队友呀？”
“这个假期事情多就没回去，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啊，这是罗哥，这家网吧的老板，这是喻文州，下赛季的新队长，刚刚说的那个新本的bug就是他前两天发现的。”
喻文州很有礼貌地问好：“罗老板你好。”
“这声音……”罗老板简直肃然起敬，“你是精英团的指挥吧！我经常要听你的录音研究打法的！这敢情好，我可要当你第一个粉丝啊！”
那时候喻文州的脸皮还停留在纸上谈兵的阶段，比较薄，有点不自然地咳嗽了一下：“谢谢……”
罗老板是个爽快人，没等喻文州客气完就拉着他们招呼前台给开了机子，又是送饮料又是送水果的，还趁机会和黄少天郑轩合力拖着喻文州去给他们团指挥完了手上这个团扑十几次的本。
这个团是蓝溪阁的一个分会的固定团，八成是蓝雨粉，一听是总会精英团的指挥都乐得不得了，打完了以后知道了这是下赛季要出道的新队员，更是在团队频道里刷起了加油的队形，把喻文州搞得有点不好意思。
“谢谢大家。”他开麦说，“虽然我还有很多不足，但我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的。”
“行了别谦虚了。”黄少天搭上他的肩膀，一副人生导师的模样，“你要学会接受别人的称赞，知道吗？还是有很多人看好你的。”
喻文州侧过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黄少天被看得不自在：“你老看我干什么？我说得都是实话，你这个人啊，就是活得太累了，一天到晚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就算你是用脑子打荣耀的流派吧，你也不能想着把什么都想到啊。你看你现在又在疑神疑鬼吧？你这人没劲，专门自己给自己找压力，明明你平时的状态就很好了嘛……”
郑轩机智地嗅出了这是一个不适宜自己插话的场合，但是他的肚子没来得及接受这个讯息。
“咕——”郑轩对着转过头来看他的两个队友，巨冤：“都六点半了……”
黄少天大手一挥，掏了张二十出来：“罗哥！来三碗泡面！”
罗老板把钱推回去：“不就几碗泡面嘛，还给什么钱。”
“那不行，我答应了要请他俩吃饭的，就这一顿了，你最好再开个小票给我，让他们清醒地认识到我花了十多块的巨款请这一顿饭。”
郑轩和喻文州都是一脸的“我从未见过世上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不多一会儿罗老板送了三碗泡面过来，居然还真的开了小票，黄少天乐呵呵地挑了红烧牛肉，郑轩选了老坛酸菜，喻文州就拿了香菇炖鸡。
“谢谢你的鸡汤。”喻文州一语双关地说。
蹬鼻子上脸界著名选手黄少天乘胜追击：“唉，你看我这样大过生日的还关心你，还给你煲心灵鸡汤，你是不是特感动啊？”
“……还行吧。”
“好，我已经感受到了你的感动了，你看你一个字就能回答的问题，感动得你居然说了三个字！多么能说明问题啊！这样吧，我也不求你什么报答，你只要答应我一个要求就好了。”
“什么要求？”
“呃——我还没想好，这样吧，你就写个小条，保证会答应我的要求就好了。”黄少天随手就把小票拿过来，跑前台借了支笔回来，一挥而就：「我承诺我会答应黄少天的一个要求，不管这个要求是什么，只要不违法犯罪就没有问题。有效期：一百年。」
“签字！”
“……你几岁了？要不要再拉个勾？”喻文州接过笔，还是签了，郑轩选择“我什么都不知道”地埋头吃面。
“我是挺幼稚的，”黄少天也不吃面，目光深沉地投向远方，又转回来，“你要是不喜欢，有本事打我呀~”
“……吃你的面吧，等什么呢，再泡该发了。”
黄少天不说话了，吃了两口，停了一会儿，又吃了两口，又停了一会儿。
“不好吃？”喻文州问他。
“没。”黄少天吸吸鼻子，“挺久没在这股烟味儿里吃东西了。”
喻文州没说话，听黄少天慢慢地说：“我第一回见他就是在网吧里，不得了，他在游戏里觉得我不错，居然打听到我现实的地址了，还埋伏在我经常去的网吧观察了几天，简直是个跟踪狂啊，后来突然来拉我来蓝雨，吓死我了。”
“他刚走的时候我还想说能不能在附近的网吧里看到他，但是都没有，也没有突然冲出来吓我一跳，都一年了，应该真的不会偶遇到了，真是的，连游戏里都不知道哪儿去了。”
“但是吧，这个跟踪狂属性的人，说不准潜伏在哪个地方。”黄少天吃了一大口面，“我们要加油啊，那个老鬼肯定还盯着我们呢。”
喻文州也吃了一大口面：“嗯。”
10
黄少天有一天往钱包外面扔超市小票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十来年前那张喻文州签了字的小票，当时开着玩笑随便弄的一出，早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至于那个要求，好像也没有很正式地兑现什么，黄少天想想觉得挺亏的，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我怎么就错过了呢！我当时真是太年轻了！图样！现在去问他的话，那个心脏肯定要说无凭无据，不予兑现。
而且就算现在去要求他兑现，也不知道要兑现什么。在蓝雨朝夕相处这十几年都没有什么要求，何况现在黄少天已经退役，和还是蓝雨队长的喻文州天南地北地各自忙碌着，位置不同，距离不同，关系也不同，无论回头找什么都矫情了。
在黄少天退役这两年多里，他照常跟喻文州时不时地联系，打打电话，发发短信，上上游戏，或者在群聊里一起嘴炮扯淡。但是真正见面只有两次，两次都是在工作的时候。黄少天名嘴嘴进了电视台，做着一个荣耀的节目，借着工作之便两次都约了饭，还是一样的无话不说，毫无破绽。
这应该是两个人都期望的那种友谊。黄少天想。一个人老死的时候另一个会在追悼会上以终生挚友的身份发表追悼辞的那种，说不定还是儿女亲家，同一个世界，同一个第三代。
如果要那样的话，那还真需要向谁请教一下怎么谈恋爱才好。退役以后家里给他安排了几次相亲，全都是两三次相处以后就无疾而终，最后一个女孩子是个荣耀粉，颇有点失望地说他：“黄少，你没有我以为的那样有活力啊。”
黄少天条件反射地在心里反驳，人哪能老那么有活力，又不是在蓝雨，又不是在队——
想到这里赶紧住脑，自己先生起自己的气来。
真的挺恼火的，在闲下来的时候老是想起喻文州。一开始是跟蓝雨一起，这家店是以前来打比赛的时候吃过的队长惯来是找馆子小能手，这套战术是蓝雨现在可以吸取的不知道队长看了这场没有……间或连蓝雨都省略了，一个大写的喻文州被塞进脑子里，看到白斩鸡想这是喻文州喜欢吃的没看到白斩鸡想今天没有喻文州喜欢吃的。
日子还能不能过啊！！！黄少天早晨从一个充满白斩鸡的梦里醒过来，被水淹没不知所措。
小表妹趿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跑过来，哐哐敲他房门：“哥，起床了，这都几点了，姑妈叫你去厨房帮忙呢。”
“知道了知道了……大过年的不能让我睡个懒觉啊……”黄少天翘着一头乱毛打着哈欠打开了房门，表妹噌一下就窜进来了：“我要玩电脑。”
“玩玩玩……我就知道你要带帐号卡来……还带个pad，你真是出息了啊一心二用专业毕业的吧！”黄少天嫌弃她。
“我在看你的节目诶！你应该感激我给你增加点击率才对！”表妹点开播放键，正是喻文州来黄少天节目的那期，“WULI文州真好看啊……”
“……”黄少天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目有所见，心有所塞，“这个喻粉，我不得不遗憾地提醒你你跟他是没有可能的。”
“我知道啊。”表妹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我跟他也是没有可能的。”
都已经毕业的表妹叹了口气：“我也知道啊，萌rps有风险。”
“啥意思？”黄少天不明觉厉。
“意思就是你们这样最好不过了，你放心，我对你俩发乎情，止乎礼，回首向来萧瑟处，你俩过得好就行。”
“……………………”黄少天被这出口成章的本领吓坏了，扶着门框急需缓一缓。
不过也许真的挺好的，你看连隔岸相望的他人都觉得这样的相安无事好，可见那应允是该删除，你从来不欠我什么。
Pad里的节目正放到后半，黄少天听到自己的声音问：“我们节目事先在网上进行了搜集调查，下面就选取几个粉丝最想问的问题，让我来替广大的粉丝问问队长哈，第一个，喻队有女朋友了吗？”
“没有呢。”喻文州声音温和，“我想我现在还是没有余裕谈恋爱。”
“好多人替你着急呢。”
“谢谢。”黄少天还记得那天聚光灯下喻文州的表情，微笑下的郑重，直视着他的眼睛，“但是人生里还有很多比恋爱更重要的事情。”
黄少天没有再听，转身去盥洗间刷牙洗脸，但是就算不听他也知道，下一个问题他问的时候有点尴尬，但其实自己也想知道：“网友要我自己问你，我退役以后你想我了吗？”
“想啊，当然。”喻文州笑，“日思夜想，少天可是我十来年的搭档啊。”
黄少天那个瞬间突然对这句话充满了恨意，几年以前他看林敬言和方锐那场对打的时候，挺难过的，他想到他以后要跟喻文州分别的时候怎么办，他肯定特别难受，特不愿意，撕心裂肺，保不准要躲起来怎么作天作地，一步三回头。
可是临到了居然就这么平平淡淡地分开了，什么都没有发生，好像一点都不难过，好像明天还可以见到，好像见不到也没什么，地球不会因此不转。
这是他们花了十几年灌溉出来的无间默契，开出一朵娇艳欲滴的好聚好散。
11
一滴眼泪从喻文州眼睛里跌下来，“啪嗒”碎在砧板上，微不可闻。
“你早上没洗脸啊表演什么以泪洗面。”喻妈妈系上围裙，“起开起开，你那双手就好好护着吧下什么厨房……洋葱要放水里切知道吗？菜都切不好你怎么办哦……”
年逾三十依旧没有女朋友的喻文州已经晋为家里被集中攻击的对象，多说多错少说也错不说最错，还没来得及接话，喻妈妈就感叹一声：“其实女朋友要是会做饭就简单了，你以后也可以跟她学学。”
“……”
“笑什么笑，好好好，知道你退役以前不找，但是你不是今年打完就要退了吗？现在可以说了吧？”
“……”
“一句话没有，你以为你是小周啊！你要长他那张脸我半点不担心……”网瘾中老年喻妈妈絮絮叨叨，“虽然不如小周吧，我觉得你遗传我长得也还行啊……你不会是……我很严肃地问你一个问题啊，你认真回答，不是开玩笑的。”
喻文州心累：“我不是……”
“我还没问呢你就知道你不是。”
“不就是要问我是不是gay是不是跟少天在一起吗？你都问了好多遍了，真没有……”
喻妈妈高贵冷艳地哼了一声，继续切菜：“不是就好。”
切了一会儿，又开始唠叨：“人模人样的，长这么大一点不会谈恋爱，虽然我不支持吧，但是连少天这样的近水楼台都搞不定，我还指望你什么哦……没出息！”
喻文州：“……”
他心里苦，决定散金消愁，点开微信在蓝雨群里发了一个大红包。卢瀚文第一个抢到，开开心心地说了句吉祥话：「队长新年快乐！」
喻文州苦兮兮地说：「不快乐」
郑轩很懂：「又被催了吧？」
卢瀚文：「催什么？」
下面是一排蓝雨单身汉的队形：「再过两年你就懂了」
黄少天点进来，戳了戳红包，已经被领完了：「卧槽你们手也太快了吧！大过年的不走亲戚专门等着抢红包啊！！！」
喻文州：「不方，我再单独给你发一个」
黄少天：「这怎么好意思呢！那我就不客气了！」
黄少天点进跟喻文州的私聊，领到红包，二百五十块。
「……你怎么这么会交朋友呢！你发个五百二十块不行吗！」
「发了就不错了，我正烦着呢^ ^」
「烦什么，说出来我开心一下，被催婚的话就不要说了，做人不要互相伤害/再见」
「除了催婚还有退役，虽然我这个人很聪明吧，但是还是有点忐忑」
「我能不能麻烦你私下没人的时候要点脸？？？你要退了？说好的流水的联盟新人铁打的喻文州呢？你个前朝遗老也要退了啊，联盟是真的改朝换代了。你退了以后打算去哪儿？联盟总部吗？」
「可能吧，还不知道。」
「你不是号称走一步看三百步吗？我以为你连孙子的名字都取好了。」
「咦？我孙子不是叫黄少天吗？」
「滚滚滚滚滚滚！你孙子跟我姓啊！」黄少天手快打完，觉得哪里不妥，想纠正又尴尬。
喻文州盯着手机沉默了一会儿，慢腾腾地回到了前一个问题：「有些事看得太远了也不好，做人有的时候要顺其自然。」
「你的经验之谈？」
「是啊，切肤之痛。」
12
喻文州退役的时候媒体报道搞得很煽情，什么“联盟至今服役最久的选手退役，一个时代已经过去”，还连带着要回忆已经退役的联盟老将，连名字带头像带角色排一排，魏琛在退役群里大喊：「哇靠这要是颜色换成黑白的简直在给我们开追悼会一样！」
群里刷满的鄙视的表情：「老魏你有没有一点情怀！」
「情怀是什么，能吃吗？/抠鼻 @手残志坚文州呢？新伙伴出来说句话」
「我下来陪你们了^ ^」
「………………蓝雨这嘴欠真是一脉相承的」
「说到嘴……黄少呢？」
「不是请年假去旅游了吗？专往没信号的犄角旮旯里钻」
「喻队你刚退役没去旅旅游啊？好不容易能歇下来了」
「他哪里有歇，他不是要去总部吗？」
「是啊，最近换地方，有点忙」喻文州说，「不过快到秋天了，有时间倒是真的想出去旅游。」
「想去哪里？」张新杰一副随时都可以拿出全世界大小城市旅游攻略的架势。
「想去……」喻文州想起什么，在电脑前微笑起来，「想去看洞庭湖。」
张新杰还真拿出了洞庭湖的攻略，说前两天刚好整理过。喻文州道过谢收下了，若有所思地打了黄少天的电话。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暂时不在服务区，请您稍后再拨。
喻文州稍候了一下，又想拨，拿起手机又放下了。想想也是，人都出了自己服务区了，还拨什么呢。
何况不过是想起来一点陈年旧事，没什么要紧的。
喻文州有时候挺烦自己养成的这个坏习惯的，屁大点事都想跟黄少天说。这习惯源于曾经黄少天十几年如一日一天到晚跟他实况转述生活琐事，发表一大通叽叽喳喳的感想，他一点不参与不太好，也会点评几句，反馈几句，说几句自己的日常。
黄少天对每个人都事无巨细地喋喋不休，他却只会对黄少天一个人报备今天的菜咸了，不好吃。就算最近几年已经克制许多，还是会条件反射地拿手机，有时候来得及放下，有时候来不及，就又是一场久违的对话。
少年时刚进蓝雨训练营的那会儿，他每天的精力都花在勉力跟进度上，一个人不显眼不服输不知疲倦地前进，小小年纪独立得不得了，谁会想到时至今日居然还养成了对黄少天的依存症，还好自认症状轻微，不用治疗。
所以说近战真可怕啊。喻文州神经兮兮地想。走位风骚，身法飘忽，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在你的四面八方猝不及防地出现，转身又不见了。
这么说好像在回忆可怜的索克萨尔大大在他的手里被近战贴身以后的悲惨似的，喻文州靠在椅背上，戏感来了摆了一张凝重脸。抱歉索尔，这些年委屈你了。
你这么厉害，在继任者手里，肯定会有新的风采的，是吧？喻文州笑，闭上眼睛就能看到索克萨尔才刚刚上线，随着他的键盘鼠标左动动右挪挪，把他搁那儿久了，还会打个哈欠。
我其实挺羡慕你的，他想，你永远活在蓝雨的战场上。而且无论操作者是谁，换了几代，你都不用想太多，不必患得患失，不会进退维谷。
你永远和夜雨声烦互相陪伴，并肩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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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证下一节HE！！！！不HE我自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