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春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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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喻】不胜酒力01

人家司机开车从踩油门开始,我开车从造车修路开始……

向心脏之神发誓这会发展成一篇肉(

心脏喻,套路很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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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耀选手基本都不胜酒力,喻文州想当个例外,可惜没当成。

他从应酬赞助商的饭局上回来,头有点晕。虽然不像个别人那样一口就倒,两杯喻其实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好在他本来也去得少,去了也八面玲珑会说话,遇到多少逼着喝酒的局面都圆过去了,又演技高超,最擅长演个强撑着给对方面子的体贴人,大部分时候意思一下也就行了。

还有那一小部分,是遇着了实在不好对付又为着老板不好得罪的人。有些人日子过得也是没意思,仿佛每一分脸面都全靠几滴酒水维持似的,逮一个灌一个。喻文州这样的人精也被迫喝了两杯零好几口才算完,被包厢里的热气一闷,当时就有点头疼了。

蓝雨的老板和经理都特别过意不去,小心翼翼把他送到宿舍门口,钥匙都替他插进锁孔里了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喻文州咔嗒一声扭开门锁,对面的门也咔嗒一声开了,黄少天探出半个身子来:“怎么才回来?今天喝了很多?”

喻文州扶着门把手朝他笑:“没有很多,就两杯多点。”

“两杯多点还不多?你天生量还不如我吧!”黄少天跳起来,又往外迈了一只脚,“说了不要去不要去还是让你去,去了他们怎么也不帮你挡着点?打职业赛的不能喝酒这种事情还不懂吗?”

“已经挡了很多了,不然两杯多点哪里算完。”喻文州安抚他,“大家都是要吃饭混社会的,又不是活在天上,老板他们也有难处,有些场合队员一次都不露脸也说不过去嘛……”

喻文州一边说,一边扫了一眼黄少天半出来不出来的姿势,眯了眯眼睛,另一只手扶住了门框:“少天来扶我一下吧,还是有点晕……”

黄少天闻言,真是急得什么也顾不上了,跨了两大步就伸手架住了喻文州。喻文州浑身没力气地斜靠在黄少天身上,被半扶半搂着带进了房,一边还要听黄少天停不下来的唠叨,什么“知道不能喝还要灌当不好人还披着一张人皮做什么”,什么“换我去也可以嘛我酒量还比你强点”,把喻文州都听笑了,伸手拍拍黄少天的胳膊:“没事,这种时候我就成我们队的优势了。”

“什么优势?”

“你想啊,再怎么避,王队啊肖队啊他们,每年下来不都要喝的么。他们手速本来就高,影响就大,我这个手速,喝一点也没什么……”

黄少天气得瞪圆了眼睛:“你还跟我贫!”

“好好好,我不跟你贫,我贫不过你……”喻文州告饶,换了鞋脱了外套,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走到浴室里去洗了个脸。黄少天跟到浴室门口,看人还是很清醒地在洗漱,才略略放下心来:“我叫食堂弄点醒酒汤给你?”

“不用了,食堂做夜宵的师傅都下班了吧,睡一觉就没事了。”

“那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黄少天又看了一眼浴室,转身准备回去了,谁知道刚抬起脚后跟,喻文州就放下毛巾俯下身去,扶着水池干呕起来。

“你真没事??”黄少天上去给他拍背。

喻文州没呕出什么东西来,就着黄少天递过来的毛巾擦了下嘴:“没事,我洗个澡,少天先回去吧。”

“喝上了头洗什么澡,一蒸更晕,晕在浴室里怎么办。”

“没关系,不洗更不舒服。”喻文州眉眼还是弯着,“少天要是不放心我,可以过半个小时发消息问我出来了没有。”

 

黄少天回了自己寝室,一会儿躺在在床上翻过来又翻过去,一会儿背着手在屋子里走过来又走过去,那叫一个如芒在背坐立不安,只恨这半小时每分每秒都像碾在他心口上似的。

他心疼喻文州不舒服,担心他真不舒服个好歹来,只想冲到对面去把人照顾得妥妥帖帖的,又不太敢过去,怕自己一不小心露出心里的事,被那个人精瞧出什么一二三四来。

黄少天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世上有没有别人也像他这样,喜欢一个人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这世上喜欢喻文州的人很多,黄少天以前以为自己就是这无数人中的一个,直到最近他看到喻文州对他笑都会觉得心动,听着喻文州说话会不自觉地想碰一下他的嘴唇,梦到喻文州的时候会穿插一些难以启齿的情节,才发觉不妙。

喜欢喻文州当然不亏心,甚至他还觉得挺值得骄傲的,但由他黄少天来做就有点不同凡响了。十六岁开始朝夕相处,刚把蓝雨担在肩上时的“相濡以沫”,多少难关都一起过来了,多少风景都一起看过了,把对方放在了朋友伙伴的位置上太久了再挪开就太难了,伤筋动骨不说,最怕没有葬身之地,如果谈不成恋爱还回不去挚友,那自己到底要当喻文州的什么呢?毕竟他对自己与喻文州之间的关系,挚友已经是最低底线了。

这么想着,他就连单恋喻文州都不愿意,单恋就总是会有期待,期待要是得不到回应就会遗憾难过。他控制着自己不要与喻文州有太多身体接触,不要一天到晚腻在一起,谈笑要拉个队友来平缓心跳,说话要隔两米的距离。这么着治疗了一个多礼拜还没来得及见效,就叫他猝不及防地瞧见了喻文州泛红的脸和解开两颗扣子的前胸,还有弯下腰去勾在西装裤里后腰臀的曲线。

冷静!克制!黄少天你是人!黄少天恨不得以头抢地。发乎情要止乎礼!想想夜雨声烦!你想夜雨声烦因为操作者被打而无法上场吗!兄弟多年不能说泡就泡,孩子太小不能没有爹!不准硬!说你呢小黄!不准硬听到没有!!!

黄少天指名道姓对着自己下半身的一阵恐吓还是很有效果的,小黄到底听话没硬起来。黄少天简直像是经历了一场灵与肉的殊死搏斗,剩着两三口气抬起头来一看,半小时到了。

「半小时到了,队长你出来了没有呀?」

没回复。

「文州?出来了给我个回复」

还是没回复。

「队长?文州文州文州?不会真的晕了吧?」

黄少天捏着手机已经等不及回复了,连忙出门到对面,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文州?”

屋子里好像响动了两下,但没人应他。

黄少天着急忙慌地拧开门进去,冲进了浴室,只见喻文州穿着睡裤赤着上身正在穿睡衣,看见黄少天进来惊讶地眨了眨眼睛,笑起来:“少天?”

浴室里盘桓着没散去的蒸汽,混杂了喻文州身上沐浴露的柔和味道,黄少天觉得自己蒸得比喻文州还晕,差点抗不住:“没事,你没事就好……”

话还没说完,黄少天眼睁睁地就看着喻文州把扣子扣错了。

“……”黄少天朝喻文州迈了一步,“队长?你扣子扣错了……”

“啊?”喻文州低头看了一眼,伸手数了数两边,“一二三四,一二三四五……啊,好像真的扣错了……”

黄少天:“……”

“少天你怎么过来了呀,抱歉我衣服都没穿好……我柜子上还有好多吃的,你自己去拿呀……”

黄少天:“……”

“咦这个扣子怎么解不开?”

你直接用扯的当然解不开啊!完了这是真醉了……黄少天怕自己再多看两眼喻文州解扣子就不能止乎礼了,连忙上去帮他把扣子扣好,架着人回了床上坐着:“时间不早了,睡觉吧。”

喻文州从善如流地躺下去:“一起睡吗?”

“嗯……哈????”黄少天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不用了吧!”

喻文州把被子拉到脸上,剩一双眼睛亮亮地看着他:“可是我头疼,睡不着。”

“那、那我给你揉揉?”黄少天伸手去摸喻文州的头,“你这头发怎么吹的?下面都没吹干啊,这么睡不头疼都要睡疼了。”

“我吹干了!”喻文州不服气。

“好好好,你吹干了,是我手上带水给你摸坏了。”黄少天有点想笑,喻文州这从二十六直降回六岁的醉态实在难得一见,“那我给你吹干赔罪好不好?”

喻六岁考虑了一下:“好吧。”

 

嗡嗡的电吹风声在屋子里回响,黄少天的手指梳过喻文州的头发,水汽一点点从他指尖和喻文州的发间蒸发干净,这场面像他梦寐以求的关系映照,又仿佛在他们之前的相处里出现过好多次。他有点分不清前与后真与假,期待着一直停留在这一刻也是好的。

但是喻文州不给他放松的机会,歪了歪头问他:“少天为什么不说话?”

“啊?……风大,说了也听不见。”

喻文州大声喊道:“那!你!可!以!大!一!点!声!啊!我!说!话!你!不!也!听!到!了!吗!”

“………………”黄少天心塞地关了吹风机,“像这样吹完了再说也来得及嘛……”

“你就是不想跟我说话,”喻文州颇为伤心地看着他,“你平时那么多话,最近都不怎么跟我说话了……是不是我最近惹到你了呀?”

黄少天简直六月飞雪:“没有啊!!!怎么会!!!”我最近躲他也没有很明显吧???

“真的没有吗?可是你以前都会挤到我床上来睡觉的,现在都不会了,我刚刚邀请你跟我一起睡你都不肯。”

黄少天:“………………”

喻文州把枕头往中间一放,自己往里挪了好多,留出一个人的空位:“少天要是没有讨厌我,就陪我睡觉吧。”

黄少天:“……………………………………”

黄少天觉得自己简直像是被一个死亡之门结结实实地绑死了在往里吸,艰难地开口:“还是……不要了吧……”

喻文州看了他一眼,翻身面对墙壁背对着他,不说话了。

黄少天捡回一条命,拔腿想往外跑,还没迈开步子,听见喻文州一声:“哼。”

“……………………”

黄少天爬上了喻文州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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