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春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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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喻/0810】夏夜与烤串与诗

黄少生贺活动的八点十分掉落~

没什么情节+题目乱取的

甜的!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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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可能是今天出门时忘看的那一份黄历上写着“不宜出行”,路灯光化不开的浓浓夜色里每一条安静的小巷看起来都像是同一条,往前走好像莫名走到了居民小区,往后退又仿佛跌进了什么谜之繁华,向左转是他眼生的热闹小店,向右转又是不知道用来干嘛的大建筑宝相庄严。总的来说,黄少天迷路了。

国家队正在东瀛岛国打着世界赛,从小组赛到总决赛,打一阶段换一个地方,打完就算是公费环游霓虹岛。此时此刻他们小组赛有惊无险地头名出线,明天下午即将动身离开F城赶赴四分之一决赛战场,异国他乡的夜晚里黄少天猝不及防地享受了一波“站在联盟仇恨值顶峰的男人”叶修的待遇,被压倒性的票数投出来给全队买夜宵,美其名曰“锻炼剑圣同志的独立生存能力”。

成吧,黄少天坐在马路牙子上,一只甲虫从他旁边散着步过去,看着比他悠闲多了。他不死心地掏出手机来看,依旧是那个他忘了充电已经装死了的手机,再一掏,口袋里还有三颗陪他远赴东洋的国产牛肉粒,黄少天对着牛肉粒也不忘发表一番宣言:就让我们在异国的街头同归于尽吧!

卖火柴的小商贩女孩点完三根火柴就往生了,迷路的大龄网瘾青年拆了一颗牛肉粒,没看见冰西瓜,拆了第二颗牛肉粒,没见着空调,他拆开第三颗。

喻文州在巷子那头出现了。


2

和大多数生活在五三海洋里的高中生相比,黄少天的高中算是念的不太认真的,基本是在蓝雨“半工半读”。可大概无缘的事物总是记得最深刻,他不知怎么突然想起高一那年还是正常在学校上课,语文老师给他们讲的一首,《雨巷》。

可现在没有下雨,他也没撑着油纸伞,喻文州也不是姑娘。一阵余热未散的晚风拂过巷子,耳边是滋儿哇滋儿哇嘶喊个不停的蝉声,换联盟另外任何一个人来都要说吵得跟约人PK的黄少天一样,奈何此时是黄少天的本尊在此,只好另谋喻体……

喻文州穿过一整个巷子走到黄少天身边来了,他没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也没有丁香一样的芬芳,穿着国家队统一发的T恤和运动裤,身上清清淡淡的味道还是黄少天送他的男香,后调带着些檀木香。他在黄少天面前站定,摇摇头看着他:“蹲在这里干嘛?”

黄少天没起身,皱着眉:“我在给蝉作诗。”

喻文州:“……”

给你能的。喻文州默不作声地数了十个数,伸腿拿膝盖磕了磕地上人的肩:“行了交卷了,您作出什么大作来了?”

“夏天的蝉,滋儿哇乱叫,”黄少天抑扬顿挫的,“就像我看见喻文州时喧嚣的心一样。”

“我来猜猜你喧嚣些什么,”喻文州摸了摸下巴,“迷着路呢终于找到组织,高兴坏了?”

“嘿嘿嘿!”黄少天蹦起来跟喻文州勾肩搭背,“我们职业选手迷路能叫迷路吗?我们一般称之为战略性技术走位。队长,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莫不是开了天眼?”

喻文州倒是有一说一:“看你买个夜宵半天没回去,出来随便找找瞎走遇到的呗,难不成我还有什么上帝视角能看小地图的吗……夜宵呢?训练室都快被饿成公墓了。”

黄少天伸出双手来,掌心里除了三张牛肉粒的包装纸别无他物:“也许就在下一个路口等着与我们相逢吧。”

喻队长点了点眼前人的额头:“你可真行。”


3

F城是个港口城市,靠着海,风自然大,又凶,老是跟暑热抢占地盘似的你进我退纠缠不休。城中没有什么密集的高楼,据说是因为机场建得挺深入城里,全城的建筑都识时务地低了头。伴随着涌动了千百年的涛声和从天空里掠过时能瞧见舷窗的飞机,祖国人民不知不觉间遍布了F城的各个角落,润物细无声地将鸭脖烤串麻辣烫文化无私地播撒到岛国的土地上。

喻文州左牵黄,右擎手机,东拐西拐终于跟着地图找到了一家叶上皇钦点的烧烤店。小店的门窄得恰容一人出入,在整条巷子早早关门落锁的店铺里孤独地亮着勤劳致富的灯光。那招牌中文写在上头,日文写在下头,一看就是国人开的,黄少天边推门边喊了一声“老板!”,果不其然就有人迎了过来,带着北方口音笑眯眯地问:“来了,两位吃点啥?打包还是在这儿吃?”

店里小得一眼能瞥全,还分了一半做厨房。老板迎出去之前像是在跟老板娘一起喝点小酒,一见有客人,两个人都起了身,露出角落里还有一个姑娘在盯着手机看得聚精会神。“打包。”黄少天答道,张口就对着墙上的菜单报菜名似的点菜,“给来三十份烤鸡翅,五十串羊肉串,十根鸭脖,十份烤土豆,十份烤茄子,十份烤馒头,二十份炒面,都要一半辣的一半不辣的。椰汁有大瓶的吗?来两瓶……够了吗队长?”

喻文州掐指一算,队里连队员带后勤二十来个人,再去掉已经宣称拒绝夜宵的苏沐橙楚云秀以及翻译小姐姐,连忙拦住还要再点的黄少天:“够了够了,妹子们说了不吃。”

“嘴上说着不吃,一到聚众撸串现场保不齐又是一个真香的下场。”黄少天摇了摇头,“吃完了意念一算摄入了多少卡路里,去跑步机上一跑精神上又收支平衡了,还不是美滋滋。我看我们云秀姐姐和沐橙妹子的锻炼力度也就仅次于老韩了,指不定一只手能打我们几个呢。”

喻文州有点想笑,嘴角刚弯起两度,被一声尖叫给吓回去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喻队!黄少!啊啊啊啊啊啊啊!”


4

烧烤店的小姐姐扔下了手机,眨着欢欣又希冀的大眼睛坐在喻文州和黄少天面前,深谙不要给人多余的期待浪费对方时间和感情的社会人准则,开门见山地表示:“那什么,我是烟雨粉,最喜欢楚队。”

“……”

小姐姐连忙找补:“我也很喜欢蓝雨的!第二喜欢蓝雨了!除了打烟雨的时候以外我都给你们加油!昨天我还去看了世界赛的小组赛!你们都打得特别好,真的!”

黄少天终于没憋住笑了:“谢谢支持……有必要这么紧张吗?”

“我腿还有点发软呢……”小姐姐比划,“喻队!黄少!活的!”

可不是活的嘛,再没比这个更准确的形容了。喻文州失笑,瞥见仍在桌子上摁着暂停的手机画面:“在回顾楚队昨天的精彩操作?”

“在回顾所有人的!打美国队那场团战好秀啊!我昨天在现场看完真的太激动了,好不容易憋到今天终于能再看一遍!”

黄少天这就不懂了:“为什么要憋到今天?”

小姐姐有点不好意思:“养弹幕。”

合理。

小姑娘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体会猝不及防邂逅偶像的情节,虽然只是第二梯队的偶像,也够她一管鸡血亢奋地比黄少天话还多,拼命地抓紧这可能一生只有一次的对话机会:“不用担心,弹幕都是夸你们的!都是不走程序直接夸的!遇到黑子我都举报了,妥妥的。喻队黄少你们是出来买夜宵的吗?能给我签个名吗?你们还亲自下凡买夜宵啊?这么辛苦吗?16进8是不是准备得挺好的了?小组赛前两把输了好可惜啊,不过我看你们调整得真好,嘿嘿。今年有希望吗?可以拿冠军吗?后面的比赛也要加油呀,我决赛的票都买好了,可以去看你们吗?”

她声音又清又亮地抛了一连串的问题出来,也没有让人答的意思,只是殷切地望着他们笑,甚至黄少天开口刚说了“我保——”两个字就被她十万火急地打断了。

“黄少您千万别奶!”小姐姐看来没骗人,是真粉,“有毒!”

黄少天:“……”

喻文州:“噗。”

烤串的香气紧缩叠摞在一起被送到买夜宵二人组面前,烧烤店老板一边给他们往打包袋里放筷子一边好奇地问:“你们就是我们家闺女支持的打游戏的国家队啊?”

黄少天侧头看着喻文州,喻文州笑了笑:“谢谢老板。嗯,算是吧。”

“亲爹啊!”小姐姐指了指他俩,“这可是我们国家队队长!这位也是大神!可厉害呢!”

“是吗?那挺好哈。”中年店老板不太懂行,但这不影响他热情地往打包袋里多放了两盒饺子,“辛苦了辛苦了,多送你们两盒饺子,加油,为国争光!”


5

黄少天和喻文州一人手上拎着两袋为国争光牌夜宵,一前一后地出了烧烤店的门。黄少天站在人行道上回头看了一眼,还看见店里的小粉丝隔着窗户朝他俩用力挥手,咋咋呼呼地做着握拳打气的动作表情。黄少天冲她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快走两步撞上喻文州的肩:“队长,你觉不觉得这个店有点像——呃,算了。”

喻文州却接了他没说完的半截话:“是有点像。”

“你又知道我要说什么了?”黄少天奇道。

“当年蓝雨后门的那个小烧烤店是吗?”喻文州笑,“嗯,虽然当时我不怎么参与你们的集体活动,但也不妨碍我路过过,挺像的。”

那时候他们还没出道,还在蓝雨的训练营里当试验田里的小白菜,那时候他们甚至还没有现在的蓝雨俱乐部大楼,还一起窝在一个老网吧改造的训练基地里。网吧楼上的出租房改成了宿舍,连网吧里也划了一道楚河汉界,左边是正式队员的训练区,右边是训练营员的训练区,只有黄少天这种一看就是未来要成长为大白菜梆子的好苗子才像穿梭在银河的火箭队一样两边来回划拉。

蓝雨训练营的小朋友们一个个人都不大,胃却不小,一有钱有空就要去后门的烧烤店撸串。那烧烤店看着也就是本地人随便一开,随便一开就是好多年,随便得名字都没有,只知道老板姓胡,大家呼朋引伴的时候便问:“去刷老胡副本吗?”店里也是划了一半当厨房,菜谱就贴在墙上,老胡也是像今天的老板一样笑眯眯的,等他们去组队大战些鸡翅膀精和小龙虾精,再像得胜将军似的气昂昂地回训练营去。

老胡也不懂电竞,老觉得他们是什么聚众逃学上网吧的学生,还劝他们回去好好上课。训练营里有比黄少天还蹦跶的少年仔,站起来非要大声给老胡科普电子竞技是一项正规又神圣的体育运动,宣称总有一天要拿个冠军回来给老胡看看什么是G市之荣。老胡还是没什么触动,一边给羊肉串刷孜然粉一边敷衍他们:行行行,好好好,我等着瞧……

“可惜那时候你不跟我们一起去撸串,拿出你现在忽悠国内外记者的本领,肯定能把老胡当场说服。”一边说着他一边围着喻文州绕了一圈,晃得喻队长眼晕,他还先叹了口气,“唉,我当年怎么就跟你不熟呢?真是有眼不识对象。”

喻文州斜了他一眼,实在不知道说啥:“呸。”


6

大马路上有夜晚出动的暴走族,或骑摩托或开跑车,一路上跟放着震天响的屁似的轰隆隆地疾驰而过。黄少天同喻文州走在回酒店的路上,在迎来送往的路灯光里造访回忆里的老蓝雨。

“哇靠那鬼地方蚊子比我脑袋还大,我的妈呀,啃了我一口我还以为我腿上长了个肿瘤,服了。还有我寝室那盏破灯,亮不亮全看它情绪波动,我每次开灯都跟抽奖一样,亮了是一等奖,情绪稳定,不亮是二等奖,情绪反向稳定,自己开手机的手电。还有个安慰奖,就是一闪一闪亮晶晶,大家一起来蹦迪,要多刺激多刺激。哦对了,我们寝室还见过蟑螂,也不大,就二十克拉吧,但当时跟我同寝室的是一东北银,你还记得吗?姓董。哇,当时他就吓到原地飞升,跟有轻功一样直接起飞到上铺,蟑螂都被他吓到偏瘫了吧,后来我去打的时候跑都不会跑了哈哈哈哈哈……”

喻文州也笑起来:“记得,当时把全训练营都带出了东北腔,因为事儿特多,你们叫他董事儿。”

“哇,你默不作声的都不加入我们,还连他的外号都记得!这么暗中观察的吗?这可真是……”

黄少天想了半天也没想出真是什么,喻文州给他挖坑:“真是什么?真是咬人的狗不叫?”

“可不是嘛,”黄少天还真往坑里跳,一顺手把喻文州也拖下来,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来咬一口吧,我就欠你这口咬,等好多天了。”

“黄少天,”喻文州难得连名带姓地喊他,快走了几步到阴影里借夜色掩住自己发烫的耳朵,诚恳地发问,“你怎么最近越来越不要脸了啊?”

黄少天反省:“我一定注意跟老叶保持距离。”

“好大的胆子,还敢碰瓷我们叶领队?”

黄少天这人一开口就知道是老江湖了,生在老魏膝下,长在叶神朋友圈子里,四处撩猫逗狗拉仇恨说垃圾话少不了他打急先锋:“我不是,我没有,都是魏老队长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喻文州扭过脸去笑,他这段时间忙得来不及剪头发,留得有点长了,被一阵呼啸而来的风卷着糊了自己半脸。他张望了一番左右认了下路带着黄少天继续往前走,问:“董事儿现在在做什么呢?”

“当公务员呢,前两天我还看他在朋友圈晒他们办公室养的多肉,特别精神。说是荣耀A了几年,最近又想玩了,因为……”

“因为?”

因为最近关注了一下比赛,看到国家队都上了微博开屏,突然梦回第二赛季在蓝雨训练营里呆的那几个月。黄少天收到仿佛有一个世纪都没联系的老熟人的微信语音,一点开还是那久违又熟悉的快乐东北口音,给他和喻文州加油,要他们拿个世界冠军回去瞧瞧。

怎么就突然一下就要为国争光了呢?黄少天想。明明好像昨天还窝在旧网吧里抢BOSS,旧网吧的夏天比现在还热,空调不管开多久老是吹出一股灰尘的味儿。旧网吧的窗子脏得好似从康熙年间起就没擦过,隔着窗往外看,不管是隔街的电线杆还是窝在这里打游戏的前景,什么也看不清。真的想打职业的和误以为自己真的想打职业的年轻人混在一起来了又走,真的适合打职业的和误以为自己真的适合打职业的年轻人昼夜颠倒拼得昏天黑地。训练营员里有艰难地说服了家里把人送来训练营全当参加夏令营的,有家里本来就不想管了爱咋咋地的,还有干脆就是从家里偷跑出来证明一下我能行的,隔三差五就有家长找上门来把孩子提溜回去,还有人扬言要告魏琛拐卖青少年。他们在荣耀里飞天遁地呼风唤雨,在现实里却像一群侥幸逃过永信雷公电刑的问题儿童,胆大包天地硬抗着看现实和自己哪个先崩溃。

再后来,再后来他们终于有了新的俱乐部大楼,有了老一辈选手给他们试出来的更规范的管理、更多的话语权以及更高的收入。老选手们生不逢时,一个个在破网吧里把职业生涯熬得油尽灯枯,而他们是黄金一代,他们入行时候还是破晓,也仅凭着一腔孤勇便扎进来,而等他们能独当一面时,就乘上八九点钟的太阳,跟急速发展的游戏一起光芒万丈。他们踩着前人献祭自己的遗骸往上爬,遗产得到许多,遗嘱却只有一句让他们带着队伍拿冠军,轻飘飘又沉甸甸的。他们一路上迎来了许多人又告别了许多人,有时间到了不得不下车的,也有被不容人喘息的训练和输赢给磨平了对游戏的热情,仓促退场的。

有时候黄少天训练得狠了,拔账号卡的时候从天灵盖一路疼到脚板心,躺在队医的治疗室里想:我还能打几年呢?还没等他想出答案,他便来到异国的土地上打比赛,袖子上印着国旗。他想念魏琛,想念方世镜,想念训练营里的小伙伴,想念许多人。他想念破网吧嗡嗡作响的空调,想念天花板一角结着的蜘蛛网,想念十八岁生日被一群人祸害得没吃上几口的蛋糕。

多么壮阔,他站在狭长平整的人行道上想这十年,是不为世上大多数人所知的声势浩大,前赴后继,是许许多多的青春有去无回。

“队长,”他喊喻文州,“如果这次我们——”

“你别说了,”喻文州赶紧打断他,“我觉得我键盘开始冒奶了。”

“哼!你们都针对我!”黄少天笑骂。

可荣耀女神还慷慨大方地给他留了一个喻文州,他想。让这些轰轰烈烈燃烧的年份和之后余烬里新的人生,都有了着落。

“一起加油啊,少天。”喻文州像往常一样跟他说。

“好,一起加油啊,队长。”黄少天像往常一样回答。


7

“号外号外!”蓝雨买夜宵二人组刚刚走进酒店的训练室就听见孙翔一声高呼,“去土星买夜宵的两个人终于回来了!!”

“孙二翔,夜宵在我手上,你还想不想吃了?”黄少天边进门边怼他,待看到一室谴责的目光时终于良心发现了一下,“啊哈哈,不好意思,迷了一会儿路,久等久等。猜猜我买到了什么?”

李轩气若游丝地问:“不是干切包菜丝吧?只要不是干切包菜丝什么都行……”

“怎么能是干切包菜丝呢!”黄少天趾高气昂地报着菜名从塑料袋里往外掏打包盒,“羊肉串!”

“喔!!!”训练室里爆发出一阵欢呼。

“烤鸡翅!”

“喔!!!”

“麻辣鸭脖!”

“喔!!!”

“饺子!”

“喔!!!”

在N市混迹太久的方锐和唐昊犹自不满:“怎么没有麻小啊黄少!”

“麻小你个头!巧妇难为无虾之麻小!要当麻小党你俩别吃今天这顿!”

“吃吃吃!麻小是什么?能有土星羊肉串好吃吗?不可能!”

黄少天镇压了麻小派,得得瑟瑟地随手拿了根羊肉串,尝了一口是真的挺好吃的,赶紧去多抢了几根塞给喻文州:“走这么老远,多吃一点。”

“咳咳,”叶修拿烤串的签子敲了敲饭盒,“有些人注意影响啊,老话说得好,秀恩爱伤人伤己。”

口头嫌弃剑诅同盟王杰希迅速跟上:“怕不是这么快就忘了为什么要请全队吃夜宵?”

喻文州两三口吃完一根羊肉串,啧啧一声:“吃了别人的嘴还那么长,合适吗?”

黄少天靠在自己的椅子上跟楚云秀和苏沐橙指指点点:“看见没有?又为我打起来了,唉,我真是蓝颜祸水,造孽啊。”

老伙计们一块儿作呕:“呸!!”

黄少天笑,窝在椅子里把账号卡插进读卡器里。屋子里空调开得足,他看见喻文州去披上了自己的队服外套,胸口一个金线绣的“2”,他笑得越发厉害。

“笑什么?”喻文州在他旁边坐下。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了中学语文。”

想起语文老师说,雨巷里朝诗人走去的姑娘,就像是代表着诗人崇高的,无瑕的,值得他用尽全力去追寻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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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天生日快乐

十八岁啦,要出道啦,要迎接很多很多胜利和荣光啦

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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